編者按：消費是經濟增長的重要引擎，是暢通國民經濟循環的重要支撐，也是我國經濟發展巨大潛力所在。本文立足政策導向與實踐需求，從多個維度展開深度剖析，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為根本之策，以推動產品創新升級、發展新型消費業態為創新之舉，以優化消費環境、釋放綠色消費潛能為保障之要，精準施策、多維協同發力，為激活消費市場、釋放消費活力提供切實可行的政策思路與實踐路徑。
作為拉動經濟增長的“主引擎”，消費一頭連接著宏觀經濟的高質量發展，一頭連接著千家萬戶的美好生活。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將“大力提振消費、提高投資效益，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”列為今年政府工作十項任務之首。今年3月，中共中央辦公廳、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《提振消費專項行動方案》部署了8方面30項重點任務，包括城鄉居民增收促進行動、消費能力保障支持行動、服務消費提質惠民行動、大宗消費更新升級行動、消費品質提升行動、消費環境改善提升行動、限制措施清理優化行動、完善支持政策。在全球經濟格局深度調整、國際經貿關系復雜演變的環境下，增強國內大循環的重要性愈發凸顯。我們要多維度協同發力，進一步擴大內需、提振消費，暢通國內大循環，進一步保障民生福祉，推動共同富裕。
這是2025年5月13日拍攝的江蘇省江都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某汽車生產企業生產線。新華社發（任飛攝）
無論是新能源汽車的蓬勃興起，推動了電池技術、充電樁設施等產業的進步；還是人工智能的迅猛發展，給傳統的醫療、教育、文旅等行業注入新的活力……可以說，我國提振消費的潛力和空間巨大。數據顯示，2024年，我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達到48萬億元，內需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則達到69.7%，其中最終消費支出貢獻率為 44.5%，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第一動力。消費作為生產的目的和動力，消費市場的繁榮不但能夠帶動諸多產業協同發展，推動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并向高端化、智能化、綠色化持續邁進，還能衍生更多高質量就業崗位，帶來大量就業機會，從而形成經濟發展的良性循環。
在消費者需求日益多樣化、個性化和高端化的今天，如何保持我國超大規模市場優勢，釋放消費市場更大潛力，推動高水平消費落地，為經濟發展與民生改善持續注入新動能？
擴大中等收入群體是形成強大國內市場、增強我國經濟規模優勢的主要動力。中等收入群體就業穩定，既有消費意愿，又有消費能力，邊際消費傾向較高，消費理念和消費文化具有較強的時代性，是購房買車、休閑旅游、優質教育醫療等中高端商品和服務消費的主力軍，是引領消費需求擴大和消費結構升級的中堅力量、穩定力量。擴大中等收入群體，對于應對外部市場萎縮、打造內需主導型的自主增長、形成強大國內市場、拉動我國經濟結構持續升級十分重要。要堅持多勞多得、少勞少得、不勞不得，把按勞分配和按要素分配很好結合起來，尊重知識、技術和人才，合理分好蛋糕。在完善初次分配制度的同時，發揮好再分配和第三次分配的調節作用，完善相關制度和政策，合理調節城鄉、區域、不同群體間分配關系，增加低收入者收入，調節過高收入，擴大中等收入群體，最終形成橄欖型收入分配格局。在整個社會分配過程中，只要始終重視并堅持機會公平、權利公平、規則公平，促進社會公平正義，讓全社會形成依靠自己奮斗就可以改善生活的良好預期，就能讓社會活力充分釋放，形成中等收入群體不斷擴大的持續力量。
2025年5月15日，游客在河北省正定縣小商品夜市品嘗美食（無人機照片）。新華社記者 楊世堯 攝
數據顯示，我國具備全球最完整、規模最大的工業體系，擁有超過1.8億戶的經營主體和1.7億多受過高等教育和擁有技能的人才資源，具備強大的生產能力和完善的配套能力，有足夠的能力和潛力來發展新型消費業態，創造消費新熱點。一方面，要從消費供給側發力，大力推動產品創新升級，應通過設立專項研發基金、給予稅收優惠等舉措，鼓勵企業持續創新，持續在5G、大數據等數字技術方面取得突破，創造更多“人工智能+”新產品。還要深入挖掘文化資源，大力推動文化與消費深度融合，如通過IP授權、跨界合作等模式，將傳統文化轉化為更具市場吸引力的消費產品，滿足消費者對文化內涵與個性化的雙重需求。另一方面，要大力發展首發經濟、健康經濟、冰雪經濟和銀發經濟，創造更多高質量的服務消費產品和場景，打造更多消費新地標，培育消費新業態。還應積極發展音樂節、體育比賽等文旅節展賽會活動，讓更多小眾興趣演變為大眾熱點，衍生出諸多消費新場景，拓展消費增長新空間。
優質的消費環境和營商環境、生態環境一樣，都是一個地方乃至一個國家宜居宜業的基本公共產品，也是當前提振消費的重要支撐。無論是北京市積極開展放心消費商圈、商鋪建設，還是湖北借助人工智能技術，構建穿透式、多維度的12315風險預警體系，抑或是浙江在全國率先推行實體店無理由退換貨，以及湖南長沙成立夜間經濟服務中心，組建“隱患查糾隊”“糾紛調解隊”“打擊整治隊”等完善“夜間管家”服務……都是各地優化本地消費環境的有益探索。良好的消費環境對于激發消費者的消費欲望具有重要意義。一方面，相關部門要積極推進消費維權機制建設，開展放心消費創建提質行動，加大消費領域監管力度，著力改善消費環境，切實維護市場秩序，全力營造安全放心消費環境。另一方面，要著力解決消費痛點堵點。針對節假日等熱門消費點交通擁堵、餐飲住宿價格上漲、人身財產安全風險、接待管理能力不足等諸多問題，相關部門要提前研判，協同發力，精準服務，打通消費的“腸梗阻”，推動消費便利度、舒適度、滿意度大幅提升。
2024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提出，大力發展數字消費、綠色消費、健康消費。我國市場體量大、梯次多、縱深廣，存量里有空間，增量里有潛能。從千家萬戶的實際需求出發，精準捕捉不同消費群體的偏好，破除綠色消費中存在的梗阻，綠色消費的潛能必將充分釋放，既滿足高品質生活，又服務于高質量發展。一方面，應完善綠色產品認證標準，建立統一的綠色消費標識體系，加大對綠色產品的宣傳推廣力度。要引導電商平臺設立綠色消費專區，發展汽車、家電、消費電子產品和服裝等二手交易，推廣可降解包裝、循環快遞箱等綠色物流方式，并通過財政補貼、稅收優惠等政策，鼓勵消費者購買節能家電等綠色產品。另一方面，要積極開展綠色消費主題宣傳活動。通過線上線下協同發力，著力增強公眾綠色低碳消費理念，鼓勵開展“循環利用”“空瓶回收”“小份菜”等綠色消費，讓綠色消費成為社會發展新潮流。
我國經濟發展基礎穩、優勢多、韌性強、潛能大，長期向好的支撐條件和基本趨勢沒有變。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，提振消費是重中之重。我們要準確把握國內市場發展規律，把擴大內需這一長期戰略落到實處，釋放內需更大潛力，讓內需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主動力和穩定錨，推動經濟持續回升向好。（宣講家網 孫菊紅）
作者孫菊紅系中共浙江省委黨校浙江省“八八戰略”創新發展研究院研究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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